摁在肩膀上的手很用力,谢陶紧张得紧闭着眼睛,手心出了一层薄汗。

    他屏住呼吸,等着撕咬的刺痛来临。

    白皙泛红的脖子近在咫尺,穆烁鬼使神差地弯腰,凑得越来越近……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谢陶的耳后。

    感到一阵痒意传来,谢陶瑟缩了一下,一缕发丝随着他急促的呼吸颤动,扫在穆烁的脸颊上。

    像是一道惊雷劈过,穆烁恍惚一下惊醒,他猛地把摁在身边的人推开,局促地遮住嘴唇咳嗽一声:“呵,你以为我是你啊谢小狗,动不动就咬人?”

    谢陶原本既紧张又兴奋,其实他还是很期待穆烁咬下来的。

    现在被推开,他眼神里又尽是失落和不甘,他不禁说:“为什么?阿烁你嫌弃我吗?我今天洗过澡了的。”

    穆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,这是什么神奇的逻辑?

    谢陶扒着衣领的手一直没放下来,瘪瘪嘴又说:“只给你一个人咬,真的不咬吗?”

    穆烁扶额:“不咬,赶紧睡吧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,便出了他的房间,走时顺带拿走了书桌上的那瓶柠檬水。

    谢陶看着穆烁转身出门,悻悻地把衣领整理好,坐回书桌上继续学数学。

    但学着学着他突然想到什么,起身去枕头下把那本才画了一页的春宫图翻出来,给上面那个人的脖子上添上一道牙印,然后才继续翻开下一页继续画下一个姿势和场景。

    他这些天已经想好了许多场景——学校的天台不错,那里有一颗很大的树;穆烁的摩托车也不错,坐垫虽然不宽敞但足够把自己放上去;还要一个没有人去的篮球场,现代的陛下那么喜欢篮球,他要让陛下抱着他投篮……

    但画完这些需要耗费很多时间,谢陶也不急,等他画完、等时机成熟,他就把这些给陛下看,把以前嬷嬷教过他的,全部教给陛下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穆烁吃早饭时没看见谢陶,以为他已经吃完坐范俊的车走了。

    这让穆烁有些不悦,有种昨天的示好都喂了狗的错觉。

    然而等他走出玄关大门,就看见谢陶背着他的方形小书包,一只手抱着头盔,一只手拿着面包,正在哼哧哼哧地啃早饭。

    见穆烁走出来,谢陶咽下嘴里的面包,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:“阿烁,我们一起去上学。”

    太阳在谢陶身后绽开一层薄光,把谢陶的笑衬托得更加灿烂。

    穆烁看得晃了一下神,直到谢陶蹦蹦跳跳地抱着头盔跑向摩托车,他才回神摸了摸鼻梁跟着走过去。

    奇怪了,最近是不是没睡好,怎么老走神?

    今天周五,晚上没有晚自习,全年级下午五点半就放学。

    临到放学前有一节自习课,数学课代表兼生活委员程晨拿了班费本走上讲台,面带微笑地告诉了大家一个好消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