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木已成舟,夏提刑最正确的方法其实就是好好的协助李庆,待李庆他日高升之时,自然会保举他,将他的位置扶正。
但他却自作聪明的想用毒计让李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,待李庆寻着机会,又岂会轻饶他?
李庆在提刑所处理了一天的公务,直到日落之时才骑马离开,
副提刑张方却追了上来,向李庆道:“大人,要一起去醉香楼喝酒吗?”
李庆刚才承了他一个人情,自是不好拒绝,于是便与这张方一起往醉香楼而去。
两人坐下,酒水上来后,各饮了一杯,开始谈天说地起来。
酒过三巡,李庆问这张方道:
“一直未曾打听,不知张兄弟是哪里人士,尊上如今在何处高位?”
这张方其实也就比李庆多三五个月到提刑所,此前也不出入勾栏酒肆,故而李庆并不知道他的底细。
张方笑道:
“大人不知,我家本就是阳谷县人士,只是后来爹爹高升去当了东平府的守备,所以才举家搬走了。”
李庆听后大为惊讶,
“想不到尊上竟是本府守备,他手底下怕是有个三四千人指挥吧?”
张方摇了摇头,叹声道:
“我爹虽是六品武官,不过他这种地方武将,谁会重视?且他手下明面上虽是有三四千人,其实……嘿,不说也罢。”
李庆当然知道张方的言外之意,
明面上有三四千人,实际上能有三四百人就算是好的了。
李庆月前一路北上沧州时,可是见多了整个州府竟没一兵一卒的,
某些守备府等到要征讨强盗时,才匆匆临时招募些人来应付一下,等到交了差后又把人解散了,继续吃着空饷度日。
地方武将本就不被文官看重,手里又没多少兵,说话就更加的没分量了。
张方请李庆来一起喝酒,不过是为了加深与上官的关系而已,并没有别的事要求他,
于是两人尽兴的又喝了一壶酒后,这才各自离开了这醉香楼。
李庆正骑着马往家里不急不缓的赶去,忽然见到郓哥满头大汗的跑到了他跟前来,
“郓哥,这么急的有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