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动了动手，手腕上的铁链发出了声响，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。
村长叹口气，捏了捏自己细如柴的手臂，抚摸着那个人的脑袋：“没了，没了，明天再给你。”
片刻后，村长扭头，慢慢地走出地下室。
亲眼看着村长回房间，江年和岑未才重新返回地下室。
那人垂着脑袋没任何动静，像是吃饱了睡着了样。
身上的毛就像是人的头发般又细又长，有的甚至已经拖在地上，变成了灰色。
“李焦焦。”江年轻声唤道。
垂着脑袋的人像是听清楚了这个名字，抬头看向江年，瞬间激动地挣扎起来，眼睛猩红充血，嘴里口水乱飞。
他的脸也都被白毛覆盖，完全看不出模样，比起来人，倒像是个动物。
江年往后退去，避开了飞溅而来的口水。
李焦焦瞪着眼睛，疯狂朝江年靠近，走了一步，再也无法上前了。
他盯着江年，磨动着嘴，哈喇子流了一身。
满是污垢的黄牙露出，一时间臭味熏天。
江年离得远远的，就差上楼梯出去了。
他走到哪，李焦焦就往哪边看，目光半分不离江年。
“这是把你当成食物了。”对李焦焦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的岑未见江年离得那么远，轻笑一声，嗓音慵懒道。
“呜哇呜哇呜哇。”李焦焦突然开始吼叫起来。
“焦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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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室里突然响起了村长的声音，李焦焦嘴里的吼叫停下了，他抬头看着岑未，歪着脑袋，似乎是在辨认什么。
“焦焦啊。”岑未发出村长的声音：“你还知道我是谁吗？”
“呜哇!”李焦焦激动地晃动着铁链，点了点脑袋，还记得村长的声音。
岑未扭头看向江年：“我这伪音如何？”
语气像是个想要被夸的小孩子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