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焕又是一愣。

    师父他明明久居山门之中,然天下之事却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江焕无不敬佩,端然拱了拱手,悄悄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他才走出静室,便被落霞峰的弟子围了住。

    “江首徒,请与我等前往戒堂。

    “戒堂?”江焕脑袋懵了一懵,转念一想,也对,他是应该去戒堂。齐长老确实说了不与他计较叶臻的事,却没有说不与他追究擅闯风洞和擅离寒居洞的事,这罚,他该受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江焕痛快道,“请诸位前方带路。”

    一行人攀上落霞峰,来到了戒堂前。

    南司明和一名小弟子就侯在戒堂外,静静地等待着他。江焕走上前去,冲南司明微微一笑:“司明兄,辛苦啦。”

    南司明一脸愁容,不忍地望着江焕道:“重风,师父罚你戒鞭二十,跪于堂前自省,子时方可起身。”

    子时?靠,那不都搞到半夜去了?

    到时候,他还能站起来,囫囵个的走回清灵峰吗?

    江焕心中叫苦不迭,面上却笑盈盈的应了下来:“罪徒江焕愿意领罚,南首徒,请行刑。”

    说着,一掀衣摆,从容不迫的跪在了戒堂外。

    其余四峰的弟子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,知道了江焕受罚之事,三五结伴赶来落霞峰,等着看热闹。

    毕竟,挨打的可是江重风啊,掌门座下首徒,被叶臻点名唤走的大弟子。

    来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,没一会便将戒堂外围了个水泄不通。一向温文尔雅的南司明沉了面色,背起双手不愉道:“谁让你们到戒堂来的?闲的发慌吗?速速离开!”

    “戒堂又不是禁地,我们怎么就不能来了?”一有些秃顶的,不知是哪一峰的弟子道,“再说了,我们也没有恶意,就是来吸取吸取江首徒的教训,好引以为戒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南司明被气白了脸,愤怒的将那小弟子一指,“你是哪一峰的弟子?”

    秃顶弟子晃了晃脑袋,轻蔑的拱了拱手道:“沁月峰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沁月峰的人,怪不得,怪不得。江焕无所谓地笑笑:“南兄,不用理会他们,行刑吧。”

    南司明纠结的望了江焕两眼,心知此事避无可避,便对身旁的小弟子道:“昼时,行刑吧。”

    名叫昼时的小弟子捧着戒尺走到了江焕面前。

    “江、江首徒,今日是我在戒堂当事,故而由我掌刑,你忍耐着些,二、二十戒尺,很快就熬过去了。”小弟子磕磕巴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