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赌我能有多大用处。”

    郁欢知道自己话听起来荒唐又可笑,所以在男人开口嘲讽她之前,她紧接着道:

    “你知道的,有些底牌不能轻易暴露,否则我很容易因为失去利用价值而被你丢掉,但我又想活命,所以我们赌一把,赌你选择我,没有错。”

    赌你选择我,没有错。

    经年之后,哪怕墨向寒恨这个女人恨得咬牙切齿,也不得不承认,她是对的。

    但此刻的他显然觉得玩味,甚至有几分逗弄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怎么个赌法?”

    “你留着我,看我能回馈你多少价值,如果没有,你随时可以结束我的生命。”

    “拖延时间?”

    “我的处境你应该很清楚,哪怕时间拖得再长,我也还是一无所有。”

    被父亲利用,被丈夫陷害。

    狱中只有两年,可两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太多,不变的却也始终不变,她拖延时间没有意义。

    “那么一无所有的你,凭什么让我留着你?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当成开盲盒游戏,否则生活只有报仇,不是太无趣了?”

    她又恢复初始的慵懒和轻慢,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。

    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希望,如果墨向寒拒绝跟她合作,按原本的剧情走,她也还是死。

    盲盒?

    “开出来有惊喜才能叫盲盒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拭目以待,反正主动权在你手里。”

    墨向寒不再说话,只专心开车。

    郁欢吃不准他的态度,却也不催促。

    蜷缩的手指已经松缓了下来,安静地靠着窗户发呆。

    像是放弃挣扎。

    事实上好像也没什么好挣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