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位贵女用过菊花饼,喝过菊花茶,就到了今日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。

    长公主府前厅正中央的圆台上,搭了一个透明的纱账,流苏般的丝线垂泻着带了几分梦幻之色。

    若隐若现的看到位青衫男子,其貌不扬,眉间有道浅浅的川字纹,正在研墨。

    “一支神笔挥乾坤,唯我神画苏小白,这人长得大众脸嘛,会不会是徒有虚名?”

    洛九尘摸着下巴打量着台上的人,皱眉说道。

    余红英揽着她的肩膀正色说:

    “这年头有才华就是爷,他可是长公主费了好大功夫才请来的贵客,名气大得很。”

    她又戏虐地看着洛九尘说:“你以为世间优秀的男子都如四殿下一般儒雅俊朗么?”

    四殿下三个字,将洛九尘拉回了现实,没好气地瞥了余红英一眼说:

    “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,不然别进我将军府的门!”

    “好,不提,不提,咱专心看热闹。”余红英眨眨眼笑嘻嘻地说。

    长公主正在大堂闲坐,听到小厮来报,吃了一惊说:“他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说话间就见紫衣身影单手负后,缓步走进来,躬身说:“严风见过长公主。”

    宴席上的众位贵女皆是一惊,听闻这位冷面王爷深得圣心,在朝堂上也是一言九鼎,杀伐决断的人物。

    生平最不喜与女子触碰,也极少参与这些宴会,今日是哪阵风把他吹来了?

    “清远王肯赏光前来,是端敏的荣幸,请。”长公主微微一笑说。

    严风目视前方,淡淡地品着云雾茶,眼角的余光瞥见坐在末席的洛九尘。

    一脸好奇地看着台上的神画师,手臂上烫伤的位置不知怎地有些痒。

    余红英看洛九尘还在一眨不眨地观察苏小白,轻声说:

    “告诉你吧,苏小白是当今圣上恩师的孙子,6岁就会作画,10岁的画作就能与一代大儒相媲美,自然不是凡夫俗子。”

    圣上恩师之孙?这几个字牢牢地刻在了洛九尘的脑海里,倘若严风这条路走不通,或许可以试试这条路。

    如此机关算尽,真不是本姑娘的作风,但是为了两年后的悲剧不重演,再多的苦头自己也得吃。

    洛九尘有些落寞的,揪了揪盘子里如意糕上的兔子耳朵心想。

    长公主的一侧坐着陈如兰,人如兰花,淡雅清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