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清挪开眼，不看他。
不看？就偏要他看。
张式陵被无视了必须找点存在感，又晃到了他面前，舔着张大脸非得在他跟前晃，边晃着嘴巴还不停，“嘿，别愣着，起来收我啊，你不是很牛批吗！”
郑成就没有道法，王玄清道法低微，看不见有道行的鬼。张式陵仗着这点优势肆无忌惮，蹲着趴在沙发扶手上，头挨着时清的头。
像极了亲密伴侣，可两人心知肚明，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。这俩在对方眼里，一个是脑子有问题，一个像极了装逼犯。
张式陵摸上时清的脸，奇怪并没有在摸自己的感觉，皮肤的触感就是他在法阵中见到的时清本人。他眨眼之间，仿佛在时清的耳垂上看到了那一刻浅褐色的小痣。
他说，“时清，我想杀了你。”不等时清回答，他又说，“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，让你明白个死法儿。你也别说我趁人之危，我不趁你危了，别说这辈子，下下下辈子都杀不了你。”
时清无表情，跟没瞧见他似的，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张式陵反手勾着他的下巴，“较劲儿也没用，不弄死你，我永远都会被你控制。”
“哎哟，终于送来了，”王玄清从外面进来，手上提着奶茶往茶几上一放，回头就看到时清，“大佬，你锻炼颈椎呢？”
时清白了王玄清一眼。
多嘴。
张式陵轻笑。他伏在时清耳边，他的嘴巴和时清的耳朵很近，再近那么一丢丢，就亲上了那颗小痣。他微微张嘴，“时清，晚点见。”
温柔缱绻，说完就跑。屁，狗东西。
时清坐直，“把奶茶给我。”
“好咧老大！”王玄清面对时清，从语气到头发丝都变得恭敬了，跟之前的态度完全不同，“对了，老大，我有一个问题想不通。”
时清猛吸了几口奶茶，空空的肚子有了东西填，“你说。”
王玄清问道，“老大，你怎么会在阵眼壁中？”
郑成就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，噼里啪啦地说，“对啊！我就说哪里不对！小张道长，你怎么会在阵眼壁里？小王跟我说，他跟时清进阵后，都是在阵眼外围，感染上了怨气才被吸进阵眼中，怨魂们都呆在那，怎么他们到那了，你却正在阵眼壁里？”
提问的是郑成就，时清看着王玄清，语气真挚眼神坚定，“记得我入阵前跟你说过怨气入体的作用吗？”
王玄清，“嗯嗯我记得，你是说它在给我们做标记！”
郑成就，“做标记？什么意思？”
王玄清解释道，“意思就是，布阵人知道是我跟我老大要去破阵，做标记专门用来防着我们？”加了不少个人幻想的理解。
“不完全是这个意思，但也差不多。”怨气做标记不是要防着人入阵，而是被打了标记的活人，更会被引到阵中。这属于海王广撒网，能捞几个是几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