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之的爸爸妈妈为人和气开朗,夫妻两个一看感情就很好,一个掌勺,一个在边上打下手,还时不时的拌几句嘴。

    礼物送上,夫妻俩高兴的合不拢嘴。

    安爸爸拿出两瓶珍藏很久的五粮液,招待客人,还威胁说今天高兴,谁也不准不喝。

    酒杯倒满,厉宁趁老头不注意,把安之酒杯里的酒,一口干了,换上白开水。

    安妈妈眉毛挑两下,冲女婿翘了个大拇指,一旁的安之苦着脸,连滴酒都不给她喝,命苦死了!但有什么办法呢,自家男人和自家亲妈管得太严啊。

    这时,厉宁把手伸到女人颈后,稍稍一用劲,唇就贴了上去,小半口酒渡过去,唇齿间顿时酒香四溢。

    安之咂咂嘴,眉眼笑开了。

    猝不及防的狗粮撒过来,罗雪琪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,赫瑞言和陆绎却同时挪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巧的是,这一挪两人视线正好对上。

    赫瑞言看到了陆绎脸上的局促;陆绎看到了赫瑞言眼中的尴尬。

    幸福的爱情,大都相似;不幸的爱情,却各有各的不幸――两人心里同时浮上怕这句话!安爸海量,敬酒来者不拒,喝得得意的时候,聊起和安妈妈恋爱的往事,小辈们听得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安妈妈虽然六十多的人了,但看向男人的目光还带着崇拜,眼里尽是柔情。

    两瓶五粮液分完,还是不尽兴,安爸爸又拿出洋酒。

    安妈妈也不劝,由着他去,夫妻四十年,她看得出来老伴今天是真开心,也是真尽兴。

    人生里擦肩而过的人那么多,相遇的有几个;遇上后相爱,走到婚姻里的有几个?

    少年夫妻老来伴,相伴到白头中途不下车的,又有几个?

    赫瑞言听着,看着,羡慕着,酒入了胃,也入了心。

    心里一阵阵的翻涌,微疼!……国内,帝都。

    上午十点半,周晓睛从豪车上下来,走进咖啡厅。

    “姑妈,我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周奚伸手。

    周晓睛坐下,把墨镜推到额头,压低了声:“有个好消息,傅宛快不行了,下了病危通知,最多三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

    周奚神然大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