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瑞言盯着他的背影看半天,刚坐下,他就折回来,手里多了一个盒子。

    “这里面是什么?”

    陆绎不予解释,右手比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    赫瑞言还在脑内措辞,人已经被按坐在床上。

    “我帮你清一下伤口,会有点疼,忍一忍!”

    声音在房间,像带了回声,“我会尽量轻一点。”

    说完,蹲下,把她的脚架在他膝盖上,小心翼翼脱下她黑色的袜子。

    赫瑞言咬着唇,抬眼看向他。

    橘红的灯光照在地上,床上,也落在男人的脸上,肩上,他的五官在这层光里油然立体了,看不清眼底的情绪,但脸上沉寂着。

    赫瑞言拖长音一声叹:“有时候,妇女之友也不错,至少挺让人暖心!”

    陆绎抬头看她一眼,毫不迟疑的将沾了酒精的消毒棉擦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嘶——”赫瑞言冷汗都疼出来,“二少,故意的吧?”

    陆绎却像是没听见似的,把她伤口处的血渍擦掉,又在上面撒了些白色粉沫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消炎的,加快你恢复伤口”说完,他把新的纱布盖上去,贴上透明膏药,一切妥当后,放下她的脚。

    “谢谢啊!”

    赫瑞言心存感动,然而下一秒,这男人拎起两只高跟鞋,放在面前看看,手上一使劲,鞋跟掰断了。

    她怒了:“陆绎,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陆绎迎着她,目光里终于有了一分可以称作为情绪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对别人的尊重,建立在对自己的尊重上,你尊重你的脚了吗?

    你尊重你的身体了吗?”

    赫瑞文:“……”“明天再让我看到你穿高跟鞋,不管再贵的鞋,照断不误,听见没有?”

    赫瑞言活这么大,只有自己凶别人的份,还从来没有被别人凶过,一时间,竟然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陆绎沉脸半秒,那语气分明是咬了牙——“听到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