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卧室以后，顾念念已经睡了，背对着温庭域。
温庭域上了床，手搂住了顾念念的腰。
顾念念的身体立马颤栗了一下。
她没有睡着。
温庭域眼中闪过一抹酸楚。
他感受到了，顾念念对他的恐惧。
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，顾念念竟然会对他有恐惧这样的情绪。
他一直想要宠着顾念念，把她宠溺得无法无天，却没想到他这几天竟然会这么伤害顾念念。
温庭域被无穷无尽的后悔给笼罩着，他的心被撕扯着，一阵一阵的痛意席卷全身。
“念念。”温庭域在顾念念的耳边哑声说道：“抱歉。”
听到温庭域说抱歉，顾念念的唇角讥讽而又绝望勾起。
他对自己说抱歉？
在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以后对自己说抱歉？
他现在说抱歉是不是下次依旧会这么对自己。
她早就知道，在短暂的甜蜜以后，只能是无穷无尽的痛苦。
她和温庭域，注定互相折磨，不得善终。
和温庭域分开，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方式。
顾念念眼里闪过了一抹决绝。
“我累了。”顾念念说道：“睡吧。”
温庭域搂住顾念念腰身上的手紧了紧。
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，顾念念却始终睁大着眼睛。
她在等着黑夜的来临，等着温庭域睡着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顾念念终于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清浅的呼吸声。
“温庭域。”顾念念轻声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