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承让了各位,谢谢谢谢。”苗老师乐得合不拢嘴。
雷矛星有些郁闷:“苗老师,麻将诀上不是说了吗——千刀万剐不糊头一把。这倒好,不但糊头把,还糊得这么干净利索。怎么?是昨天干了什么好事?手气这么壮?”
苗老师啐了一口:“呸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,今天不赢够一百块,绝不下场。”
雷矛星变色:“一百块?那干脆杀了我吧,先劫色后劫财……”
他们两个说笑,岳不群的脸却绷得紧紧的,没有一丝笑模样。
第二局,我的牌面仍然很差,无对无联,就算是做鸡糊,也至少要摸二十张牌到中场之后才有机会。
结果可想而知,苗老师又糊,牌面是“七小对”,单吊红中,**糊牌。
这次,我们三个每人输掉了四块。
麻将桌小抽屉里放着的筹码都是一块、两块、五块、十块,没有再高的。
表面看,这桌麻将的赌注极小,跟护城河公园露天麻将馆里的老太太、老大爷们持平,但我从雷老师、苗老师的情绪变化里知道,这“一块”至少代表一万元。
那么接连两局,苗老师上手连续糊牌,已经进账十万。
“我们还有最重要的第三位客人。”岳不群一边码牌一边低语。
“谁?”雷矛星很警惕,不安地向我和连城璧扫了一眼。
“也是一个有趣的人,他到了,们就明白了。不过我有言在先,今天的事跟雷老师、苗老师无关,任何事们都不要插手,免得吃坏了肚子。”岳不群笑起来。
“那是最好的了。”苗老师甜甜地笑起来,“小赌怡情,我们只不过是打打小麻将、喝喝小茶而已,江湖上的事,我最头疼的了,千万别找我。”
我也默默地码牌,冷眼旁观,不轻易表达自己的观点。
“小年轻,平时在哪里发财啊?”苗老师向我问。
“没有正式职业,家在曲水亭街。”我回答。
这个答案显然很让她费猜疑,但即使是她皱着眉想问题的时候,仪态依旧美丽动人。
“不要问了苗老师,专心打牌吧。”雷矛星横插一嘴。
苗老师哼了一声,嘟起红唇,故作生气:“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。我只有了解自己的牌搭子,才好拆牌打牌对吧?”
雷矛星望定了我,一字一句地说:“这个年轻人不简单,很不简单。”
我码好了牌,向前一推。
“不简单?有多不简单?难道比小岳还厉害?”苗老师打破砂锅问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