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空蒙着一层雾，眼前也是。
“苏闻枫。”独自在后花园散步的程诺看着不远处坐在石凳上的男女。
到底该不该走上前？程诺踏出几步后又折回，她攥紧着拳，指甲扣进掌心的痛处传到身体。
正当犹豫之间，苏闻枫身边的女生站起身，她吻在苏闻枫的侧脸。苏闻枫抚上她的长发。
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，女生离开了，苏闻枫也站起身，他朝着程诺走来。
“程诺。”苏闻枫总是云淡风轻，他双手插在口袋，“你站这多久了？”
“看到你把糖送人了。”程诺扯开笑容，“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。”
“你都看到了。”苏闻枫走近程诺，他轻易地突破程诺的安全距离，“分手礼物而已。”
“分手还有礼物啊？”程诺只觉得嘴角和眼眶一样酸楚。
“为了安慰被抛弃的对方，留下好印象。”苏闻枫望着程诺，他眼里的深海潮水汹涌。
“学到了。”程诺点着头，“还要装作念念不舍。”
“程同学，你是不是还没出戏？”苏闻枫轻笑，“我猜你接下来就会以现任的口气质问我。”
“所以，她还会在分手前吻你？”程诺放下所有防备。
“那是KissGoodbye，像这样。”苏闻枫扶上程诺的长发，他突然地再次靠近，却恰到好处地在安全范围停下。
程诺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呼吸。
“薄荷味的口香糖。”程诺及时缓过神，她推开苏闻枫。
“希望，你永远不会收到我的礼物。”苏闻枫抹着嘴角迈开脚步，“晚安。”
两人背对着背，在不同的转角，谁都没有回头。
“诺诺，你去哪里了？”林淘淘啃着黄瓜，“我们还以为你早回宿舍了。”
“这个石安，把你一个人丢下，自己去哪鬼混了？”白昼打着游戏，但她并不在状态，总是黑屏。
“他临时被叫去乐队排练了，我就自己在后花园逛了会。”程诺按着卸妆水，她抬着头把化妆棉敷到双眼上，“好累。”
“怎么样，战果如何？”林淘淘又拿出薯片。
“零杠三。”白昼回答。
“我没问你！”林淘淘把薯片吃得咔咔响，“阿诺，苏闻枫追出去后有没有勇夺娇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