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枯容微微歪头：“嗯？”
许灵川一笑，知道小羲和这是学的谁了。
他说的这些都是大实话，谢枯容听得懂才怪了。
所以，仗着谢枯容根本听不明白，许灵川明目张胆地表了白——
“穿上了这样的衣裳，有了奇怪的任务，不知怎么的，星星在我这不是毁灭世界的幻想武器了，上面有了光，变成了照亮夜空的星星点点。尤其是在——”许灵川微微笑着，仰面看着谢枯容，“这些时候。”
谢枯容笑了一声：“哥哥不愿告诉我，是害羞么？”
振翅声停了，是拍卖场到了。
许灵川扫了他一眼，眼尾的颜色像是水墨画的第一笔，轻巧又勾人。
他轻哼了一声：“我可全都告诉你了。”
许灵川和谢枯容戴好遮面的帷帽，步下车鸾，拍卖场的迎客迎了过来：“二位可有入场帖子？”
谢枯容手腕一翻，亮出一块玄铁牌。
迎客看到玄铁牌的一刻哆嗦了起来：“没想到二位是来自主城的贵客，失礼了失礼了！二位这边请！”
许灵川还以为谢枯容会低调行事，谢枯容边走边小声向他解释：“唯有特殊身份者，拍卖时才有安静座位，不会被打扰。来这里的有许多腌臜物，恐污了哥哥的眼。”
许灵川淡淡地应了一声。
他现在正瞧着电子书抓紧补课呢，休说看到什么奇怪的人，就是这路，没有谢枯容带着，他便会因为被一排一排的字挡的死死的什么也看不到，在这摔个狗啃泥。
许灵川接着看电子书。
那时他匆忙赶回从极之渊，推开九仞山沉重的门，瞧见的，是血泊中的许如清和苏幕，还有用剑支撑着自己不肯倒下的厉无咎。
背对着他的白衣人头戴玉冠，手中的长剑上浓血缓缓滴落。
听到了许灵川的脚步声，他缓缓转过头来，轻轻一笑——
许灵川的头忽然炸裂般的痛，他口中溢出痛苦的呻//吟，不由自主地蹲下来按住太阳穴，眼前一片模糊。
他知道这是人体应激保护反应。
可电子书里写了什么，会让他潜意识觉着连看一眼都不行？
谢枯容惊慌地扶住他：“哥哥？”他的灵力当机立断地涌入许灵川的四肢百骸，安抚着他沸腾的血脉，“哥哥，你别吓我哥哥……”
许灵川满头冷汗，拍了拍谢枯容的手背，哑着嗓子道：“我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