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骗我。”许灵川向系统道。
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,只余系统保存的电子书上只言片语，许灵川仍是觉着胸口沉闷滚烫——难受并不是因为谢枯容的谎言，而是明明事实如此,他却还愿意相信他。
或者说,他愿意相信,谢枯容的温柔的话语和动情的眼神不是假的。
可……
意识朦胧中，这话从唇齿间落了出来,许灵川声音都哑了。
许灵川的浅瞳一如既往的清冽安静，他低着头,发丝垂落在脸侧，厉无咎心疼地看着他，周身冰寒：“谁？谁敢骗你？”
系统的提示音变成了零点五倍速：【宿主可选择小程序中的游戏放松心情。】
许灵川幽幽：“除了五子棋你还有什么？”
系统：【为您从总部调取,正在加载中……】
就系统的渣渣网速,还是算了吧。
许灵川摇了摇头，厉无咎要是真去找谢枯容的麻烦那就糟糕了：“卖簪子的散修骗了我的星片。”
厉无咎：“……”
他哄道：“灵川要多少星片,我给你。”
系统还在：【难以连接总部，非常抱歉。温馨提示：您还可以播放本地音乐。】
许灵川：“还有本地音乐这种东西？”
系统：【是的。系统0425号为您演唱。】
许灵川：“……随你吧。”
系统：【好的,随机播放中——】
【讲虾米~你爱我千千万万年~讲虾米~你永远抹来变心意~原来你是花言巧语~真情乎你骗骗去~原来你是空嘴薄舌~达到目的作你去~你的良心到底在哪里~~~】
许灵川沉默一会儿：“换一首。”
系统：【找一个承认失恋的方法~让心情好好的放个假~当你我不小心又想起他~就在记忆里画一个‘X’~】
许灵川：“……”
“关掉谢谢。”
心口的冰没那么凉得刺人了,许灵川脚步踉跄,厉无咎干脆把他背在身后：“灵川,我们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