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盟的人从TSM基地带走柳朝海的时候,路过TSM著名的禁闭室,往里看了一下吓到了。

    TSM的禁闭室是自嘲才这么叫的,其实就是玻璃隔出来的一间只有几平米的小屋子,TSM的教练柏成鹤出了名的严格,要是他发现TSM哪个人训练时间不够或者哪场比赛失误就会被叫到这间屋子里,由柏成鹤盯着打一天的游戏。

    故此这间屋子被戏称为‘禁闭室’。

    TSM几乎所有人都被关过禁闭,但顾仇除外。

    所以联盟乍一眼看见禁闭室里的顾仇惊吓之余八卦心也起了,于是逮到严升问情况。

    严升接了一杯水,隔着玻璃看顾仇,顾仇懒懒地坐在电竞椅上,高高的椅背仍旧不能挡住他全部的身形,露出来的脖颈线条有些弯曲的痕迹,那是长时间的低头造成的颈部压力。

    严升叹气:“这都一个多月了。”

    联盟的人还要问,严升胡乱挥着手把人攘出去:“别问了别问了。”

    严升送走联盟的人,深深看了眼其中柳朝海的背影。回来的时候,柏成鹤站在禁闭室门口,手放在握把上想推开又没有推开,被严升打了一下肩膀,还吓了一跳,转过头瞪着严升:“你鬼啊,走路没声音?”

    严升指了指脚下的拖鞋,这种人字拖走起路来最响了。“你自己没听见还能怪我吓你?”说完又小心翼翼地往禁闭室望了一眼,拉着柏成鹤到训练区:“让他自己待着,别烦他。”

    柏成鹤憋着气问:“到底这么回事?”

    严升看着墙壁上的时钟,时针才指到‘10’。对于这些职业选手来说,一天当中是没有上午更没有10点的。训练室静悄悄的,严升一连叹了几口气。

    “顾仇回国那天。”严升说:“你带柳朝海问话去了不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要不是通话时间还在继续,顾仇真就觉得这通电话结束了。他听不到那边一点儿呼吸声,于是重复:“Fet?”

    嘟嘟嘟——

    这句呼唤像是最后一道电闸,把通话时长永远定格在‘5分19秒’。

    严升刚好从外边回来,看见顾仇站在窗子边淋雨呢,就随口调侃了句:“你要不直接出门淋雨,这样湿/身才快。”

    这话刚说完,顾仇冲他阴沉地笑了笑:“把他们叫回来唱歌,我请。”

    “难得啊。”严升逮着顾仇愿意请客的机会,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惊讶:“真把俞惊忘拿下了?”

    除了柏成鹤和柳朝海,严升,上单阿七,AD栗子和辅助link为庆祝顾仇告别单身和千载难逢的顾仇请客,特意选了一家消费不低的KTV唱歌。

    严升也感叹顾仇万年铁树开花,叫了几打酒来。

    包厢里鬼哭狼嚎唱歌,阿七一会儿因为与冠军失之交臂而难过,一会儿因为顾仇爱情顺利而开心,情绪交织起伏少不得多喝了几杯,然后在一个切歌的空档,醉醺醺地站在台上,拿着话筒边哭边说:“顾神,Hatred,我心中永远滴神,虽然咱们的三连冠被终结了,但是终结者俞惊忘是我们自己人,我们还是冠军!兄弟我为你开心,真的,所有情谊都在这杯酒里了……”说完,一仰头闷了。

    顾仇坐在沙发里,端着酒也喝了一杯。

    接着栗子和link都说了祝福的话,最后严升也乐呵呵地站在台上:“顾仇,TSM打次级联赛那会儿,我就知道你会把TSM发扬光大。咱们共事这么多年了,今天兄弟也为你干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