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，密密麻麻的涩意袭上心头，眼底的光也淡了许多：“是我唐突了。”
姜朔看着她，心里莫名地觉得烦躁，不知自己最近是怎么了，看着这只人类幼崽，心里变有些奇异的感觉，那种感觉很奇妙，是他从未经历过的。
而此时，既然那书灵没有伤害性，自然不会多作停留，两人随即便离开了书店。
一连几日，店内一切正常，萧书远和何媛照常上班，陆枝有几次想问书灵的事，却总被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，忘记了这茬。等她再次想起来时，萧书远已经离开了。
这一日，陆枝刚进屋，便见萧书远冲她笑着：“陆枝早啊。”
不知怎么，陆枝总觉得他的笑看着更像是皮笑肉不笑，说不出的渗人。
陆枝冷不丁地被他叫住，声音变得结巴：“老，老板早。”
“怎么了这是？昨晚没睡好吗？”萧书远关切问道。
“没。”陆枝干笑一声，连忙从他旁边溜过，去收拾里头的房间。
陆枝正收拾着，眼前冷不丁地出现一个人，吓了她一跳，她一抬头，便见何媛看着她，何媛的眼神少了往日的光芒，看着平淡无波，连说话声音也变得没有感情。
“你要小心。”
“啊？”陆枝没明白她的意思，想要追问时，何媛已经飘走了。
没错，是飘。
陆枝猛地睁大眼睛，只觉得眼前出现了玄幻的一幕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而还未等她回过神来时，萧书远走到她的身边，他确实是笑着，却让人觉得不寒而粟。
“老，老板。”
萧书远嘴角咧开：“怎么了这是？那么怕我？”
“没。”陆枝干笑一声，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。
萧书远嘴角仍然噙着笑意，然而眼里的笑容却是收敛得一干二净，镜片在灯光下反着光，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“你知道了？”萧书远问道。
陆枝心里一惊，他指的是什么？
萧书远似乎并不期待她的回答，而是继续说着：“我本是那书中的书灵，好意代替书生活下去，考取功名，孝顺他的父母。我以为能被后事赞颂，便将此事写成书，不料后世却对我唾骂不已，骂我抢了书生的人生，简直可笑！那榆木脑袋，即便读再多的书也考不上状元，更不能娶公主为妻，光宗耀祖。”
“你说，他们为什么会骂我？”萧书远突然凑近，淡淡的书香气在他周身散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