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大夫吗?居然还信这个?”欧阳晟诧异道。

    真是没想到,她居然让欧阳晟反将了一军。叶雨潇尴尬片刻,试图用科学道理来解释:“怀孕的头三个月,是最不稳的时候,如果大肆张扬,势必会有很多亲朋好友登门道贺,到时候吵吵嚷嚷,不利于安胎。而且,万一有宵小想要害我,肯定会借此机会,趁虚而入,到时候我们防不胜防,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?”

    有道理,很有道理。欧阳晟马上躺回了罗汉床:“是我莽撞了。”

    但他躺了还没一分钟,就又起来了:“我得亲自去一趟平南王府,再去一趟靖安侯府,给长辈们报喜。这样下次你去给他们请安的时候,他们就会有所准备,把你照顾得更周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敢情你给长辈们报喜,是为了让他们把我照顾得更周到,而不是为了让他们高兴高兴?你这是不孝。”叶雨潇瞧着他这样儿,忍不住地想笑。

    “你错了,把你照顾好,让你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,这才是最大的孝道。”欧阳晟一本正经地道。

    “哦?你还是信奉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的?那当初你怎么还当着平南王府长辈们的面,说即便我生不出孩子也没事儿呢?那万一我真怀不上,咱们岂不是就成了不孝之人了?”叶雨潇故意跟他抬杠。

    “就算不孝,那也是我不孝,跟你没关系。”欧阳晟说着,弯下腰去,结结实实地亲了她一口,“看来你是真的怀孕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叶雨潇总觉得他这话里透着坏劲儿,推开了他。

    “我早就听说,这女人怀了身孕,就是爱胡思乱想,胡搅蛮缠。听听你刚才那话,显见得是真的怀孕了。”欧阳晟夸张地感慨着,去摸她的肚子。

    嘿,这是变着方儿地损她呢?叶雨潇哼了一声,翻了个身,不理他了。

    “生气了?你怀着身子,千万别生气。来来来,要不你打我一下,让你出出气。”欧阳晟说着,当真把脸伸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打你是需要费力气的,万一因此动了胎气怎么办?”叶雨潇满脸严肃。

    欧阳晟一下子就慌了:“我错了,是我错了。我要是再惹你,我就是猪。”

    “别,我可不想生一猪仔。”叶雨潇瞪了他一眼,把他一推,“别磨蹭了,赶紧出门报喜去吧。”

    猪,猪仔。明明也没什么可乐的,但欧阳晟愣是笑成了一朵花,哼着曲儿出门骑马,上平南王府和靖安侯府报喜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