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够啦,本座还没有问话,你们却是已然开始掐起来,这儿是刑部,不是戏班子!"

    那女子缩缩身体倒在地下嘤嘤垂泪。

    楚嗣昭瞧了一眼现而今还是趾高气扬的白卫国,然后温声讲道:"白卫国,既然你讲是姜姨太诬蔑陷害你,那我便把她带上来跟你当面对质,届时孰是孰非,公道自在人心!"

    微微的磕磕瓷杯,温声讲道:"带上来!"

    然后却是又存心的转头看向四位大人,再一回扬起媚笑,问:"几名大人不会介意本督鸠占鹊巢一把吧?"

    几人心中黯骂:介意,自然介意,可面上却是依旧是几近扭曲的抽动,温声讲道:"怎,怎会呢...九千岁这亦是为小官免去些杂事儿,小官应当感恩,感恩..."

    门边走上来一个身形憔悴的女子,可忧伤的目光,在看着白卫国的刹那间好像凝聚成万千的怨恨,磨着牙讲道:"白卫国,你亦有今日!"

    "你,你胡讲啥?分明便是你这贱皮子伙同外人来毒害我太太,你实在便是毒蛇心肠,怪不的丽华会成为那般,有你这般的娘亲..."

    "住嘴,住口儿,不准你提我的丽华,你这畜牲,虎毒不食子,你连畜牲全都不若,是你把丽华推入火坑,是你...是你..."

    嗙嗙,"留意,这儿是刑部公堂,不是你家内院。还有,下跪何人,所为何事儿而来?"

    姜姨太温声下气的讲道:"民妇白林氏,是原军机处上卿白卫国府中的姜姨太;今天特来跟白卫国对质,不可以要他把子虚乌有的罪状安插在小妇女的脑袋上!"

    "恩,既是这样,我且问你,你可曾见过地下跪着的那名女子?"

    姜姨太抬眼瞧了几眼,然后摇着头讲道:"不曾见过..."

    "不曾?她可是你府中的婢子,你作为姜姨太,又怎会不认识?"

    "回青天大太爷,妾妇自从女儿失踪,生死未卜以后,整个人混混噩噩的,时常会犯糊涂,压根便认不清人;并且...若她是东苑的,妾妇是瞧不到的,更加不会认识的。"

    "怎?你们府中还分东苑西偏院?"

    "回太爷,是,妾身是住在西偏院的;而嫡太太跟大少爷四姑娘全都是住在东苑的;咱东西两院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不通有无!"

    "噢?怎还会有这类事儿?"

    没等白卫国讲话,媚生把手掌上的茶觥放下,幽幽的叹口气儿讲道:"几名大人,这深府邸中的事儿也是否是那样简单的,想起先家父对这名姜姨太可谓是极尽宠溺,而我母亲则是..."

    话不必点明,几人便已然明白过来,宠妾灭妻...这一些年白卫国府中时常会传来这类话题,仅是同是作为男人,他们自个儿亦有过相同的经历,因此也是不寻思过多掺跟。

    费大人咳嗽了几下,讲道:"那...那...这话题便到此为止;白林氏,本座问你,这回的事儿可是你主使的?"

    姜姨太一口叩在地下,诚惶诚恐的讲道:"几名大人明查,妾身虽然心怀怨恨,可那时我已神志不清,又怎想出这般心思缜密的计划来呢?"

    "费大人,不要听她狡辩;我瞧她便是装疯卖蠢,以此来掩匿自个儿的罪过!"

    "呆,大胆,本座何时问你话啦?来人,给我继续掌嘴儿!"